一株枇杷树

我与我周旋久 宁作我


背景来自@鱼崇 她超级美丽呀w

【Day6/舟渡】种种

*他们本身便是故事,或浓艳或白描.

*在尝试傻白甜的边缘试探

*二十六字母(a-i


“你陪我走过种种过往,且告诉我光从何处来临。”




and

“快快快来了来了,”费氏集团内办公室的小姑娘叽叽喳喳闹成一团,“你去,你去……”


“不不不你去,我不敢呀。”


“要不算了吧……我好虚啊……”


原是燕城最大杂志社的访谈,受邀的自然是些上层社会的名流,最后要出一期文字专栏,一般这都由专门的公关人员负责,像费渡这样的“甩手掌柜”能做做样子露个脸儿就不错了,偏偏这次的问题里有几个惹得这些小姑娘心痒难耐,真真想找其本人问个究竟。


总裁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若不是有几个必要又紧急的文件,是断断请不动这位屈尊前来——但似乎还有另一人的声音。


大家伙推推搡搡的,确实是如悄悄话一般地交流,可门内的两位又不是聋子,怎得听不出来外头的动静。


“什么事?进来说吧。”


费渡声音不大,却将门口几位吓得“花容失色”,哎呀这样小声怎么也被听见了?于是趁着其中一位姐妹不注意,逮着她就往前推去那虚掩着的门。


衣冠禽兽的,呸,西装革履的费总竟然在皱着眉和头上一缕不听话上翘的头发较真,换作平常,这早已被大家默默记在心里当作走出这扇门后对喜爱自家总裁的又一萌点了。


这一回可是因为实木桌前站着的人太惹眼了,这个大长腿,这个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这个眼神……妈妈我恋爱了!


“咳……”费渡轻咳一声,算是马马虎虎把众人都扯回现实。


这才有一位女孩子唯唯诺诺地上前一步,余光还不断在面前这两人身上打量,捧着一叠不薄的文件细声细语地问道:“费总,大家是想问问您,什么,什么是爱情啊?”


费渡闻言便伸手扣住了骆闻舟轻扣在办公桌上的指节,从这群姑娘推门前就敲个不停,声音自然很轻,却每一下都敲出点儿密封的醋坛子里死命飘出的酸味,只好认命似得抓过来啄一口,再冲门口几位明显因这一幕傻愣住了的女孩们笑笑:


“我和他。”



breakfast

锅碗瓢盆的声音如有序的乐章般响起,灶台小火慢炖着汤,热气生机勃勃地冒着,一天刚刚开始。


“吃个早餐。”费渡说着靠近了骆闻舟,扳过他的下巴来了个绵长温柔的吻——这家伙难得早起,不占点儿清醒的便宜太可惜了。


骆队长得了便宜还卖乖,大尾巴狼似得道了句:“费总,昨晚没吻够吗?还是说,您对亲吻上瘾了?”


费渡漫不经心用小匙搅着瓷杯里的咖啡,嘴角却蔓上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看似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唔,那今天中午不该吃饭了。”


刚收拾完碗筷的骆闻舟脚步顿了顿,不知这位祖宗儿的思维跨越又来哪条山路的十八弯,但还是下意识加重了语气:


“不行,吃饭这么重要的事……”


他回头,正打算好好进行一番长篇大论的思想教育,便对上费渡那双含笑的眼睛,透过无框的金丝镜片,那一点儿促狭的笑意和眼角还未褪去的红竟是奇妙地相得益彰,使前一句话的答案呼之欲出——


亲吻这样重要的事情。




childish

“师兄,”费渡叫了声走在前头的骆闻舟,“回头。”


骆闻舟“嗯?”了一声,一个身儿还没转彻底,便见一团雪白向脑袋飞快,躲闪不及,只好被砸中半个脸颊,不由气恼:“费事儿!你几岁啊?!”


原是燕城这少雪的城市好不容易来了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从昨夜凌晨一直到今早才停,下了个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像是要将从前的往后的雪一起下透,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干净。


看着骆大爷因一手拎着今日的菜一手拎着早餐而无法还手的狼狈情形,尽管此人面上明晃晃地挂着自个儿是敢怒敢言却不能动手,费渡笑够了便还是“大发慈悲”地上前帮这人拍拍脸上雪水,思量着等会儿到家要不要帮忙打盆热水。


于是接过骆闻舟一手的袋子,冲他比划了个ok的手势:“不多不少,恰好三岁。”






dream

说说两年前那个旖旎的梦。


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卡着脆弱的颈脖,略长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随着慢条斯理的步伐若隐若现露出一截深色的内裤边,如此强的视觉反差几乎在瞬间让骆闻舟有了反应。


何况这人还是费渡。


更要命的是俯身下来时后腰凹下去的弧度不由分说地撞如眼中,偏偏此人还好似不自知地勾了勾嘴角,透过无框镜面的眼神伪装得锋利,分明像看见猎物的雄狮,殷红的舌尖舔舐过略显苍白的唇,似在考量从何处下嘴,却在下一秒抬手脱了眼镜,连同扯开的扣子一起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很轻很轻的一声沉闷,却猝不及防地勾断了骆闻舟最后一丝理智。


“费渡……”未说完的话被一个更轻,却更蛊惑人心的声音截断——


“你要不要……”



envy

“这是什么?”骆闻舟眼尖得很,指着被束之高阁的只有巴掌大小的木盒子道。


费渡狐疑地“唔”了一声,偏头沉思了会儿,一时竟也想不起来。


原是他即将要将这栋童年的屋子转手抛出,心血来潮来瞧瞧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显然是没有的,除了这一个不起眼的木盒。


骆闻舟见状,便去搬了个凳子来踩着,竟还要再稍微踮些脚才能够着被塞进柜子和墙壁夹缝的盒子,不由道句:“你这地儿也放得忒高了吧。”


因着位置这盒子从未被清理过,要不然也轮不到这回由骆闻舟来发现。


大抵是由防虫防潮的楠木制得,做工也精巧,想来不是市面上随意买的,这么久了竟也没受虫蚀,内里看起来也干干净净。


白色的信封染上了些木色,有点鼓鼓的,费渡恍惚了片刻,有些道不明的记忆如呼啸过原野的风,眼睁睁看着那层层叠叠的麦浪翻涌而来,裹挟着的枯枝败叶,簌簌落回荒芜的土地。


——“费渡!费渡!你怎么发呆不理我呀?!”


“我明天就要去北京啦!妈妈说要带我去那儿的医院看看,我会回来的!”


“你别忘了我,你不许忘了我!”


女孩欢快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苍白的面颊透出病色,她轻轻扯了扯费渡的衣袖口,男孩子的身体还未到拔高的时候,所以她得以和他视线平齐:“可我也,不一定能回来……”


“我要羡慕以后会走在你身边的人啦!”


女孩赌气地嘟了嘴,语气也低下去,可很快又抬头笑笑,将一个半透明的盒子递到了费渡面前,示意他打开。


费渡接过,却注意到了女孩手背上的一道血痕。


“你放心,血止住了,我没事儿的。”不等费渡询问,她便注意到了,心道刚刚本该用另一只手去拿盒子的,转眼又忘了。


一支盛放的玫瑰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侧面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费渡正欲伸手去拿,便被制止:“别看,现在别看,等我离开了再看,好不好?”


费渡点点头,又放回去,他总是少话,毫不夸张的说,在学校时期的他非常非常受女孩子喜欢,费承宇大概是引以为傲的,费渡这副好皮囊是他目前这副作品里最完美的部分。


但费渡并没有这样的虚荣心,这般少男少女之间的爱慕在他看来或许还不如一张薄纸,而他面前的这个女孩一开始不过像投入偌大湖泊的一个小石子,如何有能力能打破静谧死气的湖面。


可她不是。

她明明脆弱,一点儿锋利的东西都碰不得,否则止不住的红色便是她生命的流逝。

她其实张扬,一石激起千层涟漪,大言不惭道她喜欢费渡,像喜欢了多年的痴情恋人,要做一个忘死的梦者,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


“我只有在喜欢你的时候,才晴朗又勇敢。”



脆弱的,张扬的,那也曾是费渡的一次心动。


而如今他和骆闻舟俩人将那张纸看了许久,对着灯光太阳光,还神经兮兮地洒了些水瞅着,却还是一张普通白纸。


骆闻舟垂下眼,借着徒劳无功的劲儿粗声粗气道:“没东西,根本没东西。”


费渡笑笑:“酸吗?”


“酸,酸死了,半大的孩子咋那么多弯弯绕绕,”又伸了个懒腰,问道,“那你怎么把这放到那么高的地方去?”


费渡摇摇头,肯定不是他放的,而费承宇也绝对不可能对其珍而重之……


骆闻舟问完便明了,抬手揉揉费渡的脑袋:“好啦,准备回去了要,家里厨房还煮着牛腩呢。”


费渡跟了上去,又慢下脚步,折回去拾起方才落下的花瓣——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


这是骆闻舟曾经一字一顿说过的,现在却被费渡一字不差地记着,他不由弯了弯嘴角,扬声道:


“老大爷,等我会儿啊。”




fight

“我要是再回来我就是孙子!”


骆闻舟重重关上大门,“砰”得一声重响还未起便后悔了,分明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可是男人的尊严让他不得不——


“爷爷,爷爷快开门我回来啦。”


guilty

威尼斯的风情总离不开“水”,蜿蜒的水巷,流动的清波,宛若少女脉脉含情的灵魂,温柔缱绻。


骆闻舟好不容易匀出了年假陪费渡来走恋爱中“度蜜月”这一环,费渡靠在游船上,眯着眼,着一身休闲装,让人想到青春期记忆中小说里的男孩,一尘不染,干净美好。


这人还真是穿什么想什么。骆闻舟心想。


费渡取下别在衬衣领口的墨镜戴上,仰头露出好看的颈脖,开口道:“前面是……”


“叹息桥。”骆闻舟接上话头,来前做的功课可不能英雄无用武之地,“在桥下亲吻的情侣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费渡讶异地挑了挑眉,又偏头颇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船夫,立马自己反应过来语言代沟,回道:“确实有这样的传说,但更早些是犯人在总督府接受审判之后会被带到地牢中,经过这座密不透气的桥时,都会通过这个小窗再看一眼外面的自由世界,不自主发出长长的叹息,故名叹息桥。”*


骆闻舟握了握他们悄悄别在身后牵着的手,调侃道:“你呢?你没有什么罪吗?”


费渡稍微回想了一下,自觉方才走在街上对迎面而来的女孩多看了两眼,不过骆闻舟分明还对着人吹了声口哨,又或者昨晚的晚饭偷偷从他的杯子里嘬了口酒,可那时他在厕所啊……


骆闻舟咳嗽了声,似乎不满费渡的走神,其实他不过是日常想听费渡说好话,不过每次都能有些意外收获罢了——或许这就是当警察的直觉吧。


费渡回过神来,瞥了一眼骆闻舟,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马上要有一桩,”他迅速啄了一下骆闻舟的嘴角,“未经允许,擅自亲你。”


——噗通!


他们同时抬头看去,只见那撑船的小伙子捋着脸上的水珠扒着船沿,生活在水城的人少有不会水的,但突然来这样一出……


两人手忙脚乱地起身去将人拉上来,费渡小心翼翼地用中文问了句,见那小伙子一脸茫然,更觉奇怪。


那落水的人干脆也不撑船,一屁股坐了一下,用生硬蹩脚的中文开了口:“你好,你,你们,都很好。”说着又比比划划,指着不远处的叹息桥摆手,愣是把骆闻舟这个自诩明察秋毫的大侦探给看得一脸雾水。


费渡好像有点儿明白他的意思,方才自己那几句似乎让人误以为他在忏悔自己的爱情,于是抬手示意他听下,让他用自己的语言说话。



这下那位小伙子可松了口气,张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费渡皱着眉,努力跟上他的语速,外语他不过到能大致听得懂的阶段,若对方说话快些,他便有些力不从心。


听着听着费渡眼角不由蔓上了点儿笑意,一旁的骆闻舟悄悄戳了一下他的腰,咬耳道:“这外国佬说啥?”


“他说,神爱世人,你我无罪。”





holy

“骆队人呢,哎呦怎么还在这儿啊,人费总都快来了!”郎乔急急忙忙将骆闻舟推出办公室,顺手抽走他手上的“小抄”,“我说都多久了你还背不下来?”


骆闻舟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东西绕口的很算个什么屁情话,别把人听得掉头就走,可那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硬要说这段话写得多么多么好,吹得天花乱坠,可把始作俑者郎乔给美死了。


他摸了摸外裤口袋的方盒,呼了口气,讲道理他骆闻舟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紧张过,拎着俩鸭蛋的考卷回家都没这么紧张。


眼看着费渡慢悠悠走进了大门,一群人又呼啦一下将骆闻舟推至他跟前,而后便立马安静了一下。


气氛瞬间凝结,骆闻舟张了张嘴,真真切切体会了一会大脑断路的感觉,费渡一头雾水地站那儿,见大家都没动静,便想着转身离开,一只脚还未提起,就被喝住:


“别动!”骆闻舟一开口就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刚刚那一声硬是吼出了抓犯人的气势,把大家伙都吓了一跳,也彻底让自己忘了词。


算了,那写的什么东西,倒不如直接——


“费渡同志!”


“今天,我要向你宣誓,我骆闻舟志愿你的终身伴侣,你不愿意也没得商量!我保证忠于你,听从指挥,全心全意为你服务!”


骆闻舟顿了顿,单膝跪下,掏出口袋里的方盒,里面竟也不是什么闪闪发光的克拉钻戒,而是一个和当时费渡用铁丝做的环差不多的圆圈。


“我将把我的一切奉献给我所崇敬的事业和你,只要你一声令下,刀山火海我都替你走!”


骆闻舟字字句句慷锵有力,眼角眉梢不由染上了神圣庄严的颜色。


人群中恰逢时宜地爆出了一句“哇”,骆闻舟一记眼刀杀过去,他现在紧张到了极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如临大敌。


费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去漫不经心地拿过那个指环套上,大小倒也合适:“好了,快起来吧,真有你的。”


骆闻舟一把抓上费渡的手腕,用力盯着的他指节,目光灼灼,心跳如擂,应该要终于松口气,却不知为何又有了另一种紧张。


费渡无奈地冲大家伙笑笑:“辛苦你们啦,隔壁自助餐我请客,大家先去占个位置吧。”


人群中又爆出惊呼,你追我赶地收拾东西,生怕到了地儿没处坐似的。


待人都走干净了,费渡才拍了拍骆闻舟紧抓着他手腕的手,故作埋怨地开口道:“还有你,累不累啊搞这么一出。”


骆闻舟急着辩解:“我那是……”


“我知道啊,”费渡打断他,“你招了我,这也是个‘仪式’,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现在退货反正晚了——走,去吃饭。”


一年前骆闻舟对他说的话几乎被原封不动还回去。


不过能见着厚脸皮难得闹个大红脸也“物超所值”。


恋爱的人都是复杂的幼稚鬼。



ill

入春的天气忽冷忽热,总是很容易着凉,特别是傍晚的风一缠上后颈,停不下来的咳嗽喷嚏便不期而至。


费渡从前最糟践自己的那会儿,是根本不在乎这些个小感冒,实在难受了便嚼俩药片裹个毯子在办公室小憩,若忙起来始终崩着根弦,竟也到了额头滚烫被助理苗苗硬推去医院打吊针的地步。


总归是乱七八糟地过了几年。


但现在可不同,晚饭后下楼溜猫消食,已是深秋,只着一件单衣的下场可不就是手凉得连碰冷水都是温的,怪不得刚刚骆一锅这只懒猫宁可自己走也不让抱一下。


像是几年来累积的由感冒并发的这儿难受那儿难受全都涌了上来,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喊着“我好累我没力气了我不想动”,不然骆闻舟怎么一进门便看见他在沙发上“痛苦”得哼哼唧唧。


“着凉了?”骆闻舟伸手去探费渡的额头。


费渡点点头,其实脑子清晰得很,根本没有看上去那般难受,可就是不知怎么得身体跟脑袋的想法南辕北辙,硬要让浑身乏力。


骆闻舟嘟囔了一句,费渡一时没注意,听着像是句“猫都穿得比你多”,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骆闻舟无奈得再叹口气,转身去厨房煎药。


一刻钟后费渡被盯着灌下又苦又涩的中药,心道这回可太亏了早知道就不表现那般过度了。


不过看在不是自己走回房间的份上——再喝一碗,不,半碗好像都可以商量。


“好了,快睡。”骆闻舟可没理会费渡心里的小九九,一气呵成地将他当成了春卷馅儿,用被子裹成了人畜无害的一团,末了还不忘把稍长的边一起叠进去,果真成了一个人形大春卷。


“师兄……”费渡有些无奈,对于这个自己一点都不能伸展开来的现状,无端让他想起他第一次故意引诱骆闻舟的窘况。


眼看着骆闻舟熄了床头灯,费渡只好闭眼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没一会儿便突然睁了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微不可察地弯了嘴角。


“你睡了吗?”他小声问道。


“没呢,等你睡着。”骆闻舟半支起身子,过于轻柔地撩开费渡稍长的刘海,吻在了他的额头上。


费渡裹着被子左右摇了摇,忽然猛得往远离骆闻舟一边的床滚去,骆闻舟一惊,还没来得及抓着,费渡便顺势滚了回来,隔着被子将骆闻舟压在身下。


骆闻舟一手下意识搂了一把没让这人直接滚下床去,一边还是一脸茫然地眨眨眼:“你做什么?”


既然滚过来时的惯性没能把费某人弄下床去,自然少不得要好好“嚣张”一番。


费渡的脸颊紧贴着骆闻舟的脸颊,才发觉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儿烧,不然怎么突然感觉热得很,但并不妨碍他去亲吻骆闻舟,要在往常,自然免不了一番动手动脚,可今日既是被束缚住了手脚,只好如小鸡啄米般一下下吻在他的额头,眉梢,鼻翼……


虔诚又迷恋。



“干什么,欠教育呢?”骆闻舟好不容易将脑子里崩断的理智打了个结儿,费渡几乎没有这样安静过,说是亲吻,不如说像是骆一锅难得乖巧时拿着小脑袋蹭自己的手心。


费渡闻言挑了眉,这一下可又全把平日里精神气给招回了一半,看那模样似乎就是很想知道会被怎样教育一番,竟是满脸写着求之不得。


“喜欢你,就想亲你。”说着语气又软了下来,“而且我病了,要警察叔叔亲亲才能好。”




评论(20)

热度(727)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